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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.被束縛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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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,你的申請我不能批準。雖然你在‘慶月號’上的表現很出色,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驕傲的資本。要記住,在我眼裏,你永遠是個新警察,就像在你媽媽眼裏,你永遠是兒子一樣!”劉大勇將李建剛的調休申請單甩在桌面,用嚴厲的語氣對著李建軍說到。

李建剛握著拳頭,咬著嘴唇忍受上司的批評。可是他沒有放棄,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去追查真相。

“對不起,就這一次,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,就兩天!”

劉大勇:“不可能!現在這裏還有一大堆事情都沒能處理,你在最關鍵的時候請假,這絕不可能!”

李建軍:“為什麽不可能,從當警察到現在,我就從來沒有提過什麽要求,為什麽就這一次請假都不行!這太不公平了!”

直面頂撞上司需要很大的勇氣,李建軍表面上理直氣壯,實際上心臟跳得就像在打鼓。

“我說過,現在是關鍵期!沒有充足的理由,決不允許事假!”

李建軍繼續壯著膽子反抗:“報告長官,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……”

“報告!北陽街接到報案,出現持刀傷人事件!”沒等李建軍說完,同事孫江濤就瘋一般的沖到辦公室,張嘴報案。

劉大勇從椅子上站起來,急切的詢問:“什麽,快速匯報情況!”

全然不顧一旁的李建軍,孫江濤拿起自己的小本子就開始匯報。

1分鐘後,孫江濤的匯報完畢。劉大勇翻了翻抽屜裏的名單,急切的頒布命令。

“叫上張軍、趙天翔、衛可汗、陳全英。你,李建軍負責指揮處理。”

突如其來的事件,完全打亂了李建軍的計劃。李建軍張口想要拒絕,卻被劉大勇一個嚴厲的呵斥阻止。

“身為警察就應該時時刻刻想著人民,我可以批準你請假,前提是你必須把這件事處理完!”

李建軍著急的看了下手表,已經到了9:10,處理完暴力事件至少需要一個上午。按照鐘辛庭所說的,重大事件會在12點發生,屆時趕到寧朗市,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

10月14日,也就是昨天的上午10點整,李建軍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,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,是那個神秘的,名叫鐘辛庭的人打來的電話。電話裏鐘辛庭很嚴肅的告訴他,在10月15日,寧朗市將會發生非常惡性的暴力事件,而這一切關系到一個隱藏在世下的組織。

起初接到這個電話時,李建軍曾猶豫。因為近期突發案件較多,整個警察局裏的警察都忙個不停,這種時候請假是不可能的。所以李建軍咬咬牙,拒絕了鐘辛庭的邀請。李建軍一直告訴自己,這一切沒有什麽不對,那種奇怪的感覺只是自己還不成熟,抱有幼稚的幻想而已。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,學會像其他警察一樣穩健成熟。

電話溝通持續很久,鐘辛庭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勸說,都沒能觸動李建軍的心。而他那神乎其神,若有若無的描述,更讓李建軍懷疑鐘辛庭不過是一個幻想與現實不分的神經病。

煩透了鐘辛庭的催促,李建軍煩躁的就要掛掉電話。但是鐘辛庭最後說出的一個事件卻讓李建軍的態度發生了180度的轉變。在電話裏,鐘辛庭提到了電器商城的事情。

電器商城,這是讓李建軍開始質疑這個世界的事件,也是在那之後,他第一次見到鐘辛庭這個人。

全市警察出動的重大恐怖襲擊,巨大坑洞下的地下河,殘忍的虐殺。李建軍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,那只是他不小心從樓上摔倒,昏迷時做的一個夢。因為不論從周圍的同事嘴裏打聽,還是去到電器商城實際觀看,都沒有所謂的“戰鬥”發生的痕跡。

他從來沒有將這個夢告訴鐘辛庭,鐘辛庭卻能描述出大致情景,這絕不是巧合。

一切擾亂生活的開端,是真的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,還是自己疑心作祟。李建軍下決心,這一次坦誠面對自己的焦慮。無論是好是壞,真相如何,為了能在以後睡個安穩覺,這趟寧朗市之旅無論如何都要去。

距離發車還有40分鐘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原本慈眉善目的劉大勇今天不知道怎麽怒氣沖沖,而且偏偏這時候還出突發事件,這運氣真是糟糕到了極點。

不行,只有這一次絕不妥協。

李建軍一狠心,提高嗓音:“實在是對不起,我真的有重要事件,這關系到我今後的人生!”

劉大勇惡狠狠的看著李建軍,那個善解人意的劉警官就像變了個人。

“現在也關系到你以後的人生!”

“難道當警察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要不顧嗎!”

“當警察,你就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最重要!”

李建軍面紅耳赤反駁:“為什麽非要把這頂帽子扣到我頭上!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,我當然知道。從當警察那一刻開始,我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。可是,我必須有個理由讓我說服自己,我的犧牲是值得的!如果連自己最重要的事都不能完成,那麽我的人生有何意義,我做警察又是為了什麽!”

劉大勇突然平靜的坐下,彎下腰從抽屜拿出兩張紙。

“要麽別走,要麽永遠不要回來。”

采用強硬態度阻止李建軍會讓李建軍質疑權威,李建軍去寧朗市有很大概率讓他發現真相,系統權衡利弊後選擇了阻止李建軍行動。

李建軍沒有想到劉大勇的態度會那麽堅定,拿自己的職位做為威脅,毫不留情的把他逼到死角。正如系統分析的那般,劉大勇蠻橫的態度更加重了李建軍的懷疑。

出警必須迅速,李建軍沒有思考的時間。若是不去寧朗市調查,這個困擾還將繼續持續。可是若這一切只是自己焦慮疑心的結果,那麽因此而舍去職位的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傻子。

從出生到現在,李建軍第一次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。

“抓緊時間去處理案件,整天疑神疑鬼,腦子出了問題!”劉大勇伸手收回辭職單。

李建軍沈默良久,最終還是選擇妥協。不管怎麽說,舍棄工作去調查不切實際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愚蠢。就算調查出了真相又能怎樣,最終還是得回到原來的生活。沒有了工作,家人怎麽看待自己,朋友如何看待自己,未來又該如何打算,終究來說還是不值的。

2分鐘後,李建軍垂頭喪氣的從警長辦公室走出來,他沒辦法,只能說是惋惜吧。

李建軍叫上被點名的幾位警察,帶領他們一路小跑著來到地下停車場。他決定專心投身工作,忘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。

“等等,李警官,等等!”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停車場門口傳來。說是稚嫩倒也不是,周柳斌24歲。他上個月剛剛當上警察,是個稚嫩的警察。

李建軍站在車旁,回過頭問:“怎麽,有事嗎?”

周柳斌:“剛才你跟劉警官吵得厲害,是不是有什麽嚴重的事情?”

李建軍無奈的搖著頭:“沒有,一點私事。”

周柳斌:“嗨,就不該裝傻。那麽大聲都聽到了,你有事要去寧朗市吧。”

李建軍:“那又怎樣?”

周柳斌:“不如這樣,這次事件我幫你。”

聽到這麽天真的提議,李建軍差點笑出聲:“我們是警察,你以為怎麽,說換人就換人?這可是違紀現象,你就不怕被處分?”

周柳斌傻傻的笑著說:“看你吵得那麽厲害,我覺得會是很重要的事。雖然說違紀會被處分,但是如果沒有什麽重大的後果產生,應該不至於被開除吧……”

周柳斌說完,李建軍一下清醒過來。是啊,交涉不成險些被開除。但如果周柳斌任務完成得不算糟糕,哪怕被發現也不過是一個處分。再一次權衡利弊,李建軍一把將鑰匙塞到周柳斌手中,交代了幾點主要事項,慌慌忙忙的趕往火車站。

11點33分,寧朗市陳氏廣場左側,陳氏商貿樓最底層。吳傑英掙脫捆綁住雙手的鏈條,揉了揉手腕。在他前方15米處,三根細長的鋼刺直戳向上,吳大剛的屍體被牢牢頂在天花板上。

左腿、右臂、心臟,三根尖刺貫穿吳大剛的身體,吳大剛的血液順著尖刺流下,一直流淌到地面。

“嗖”的一聲,尖刺消失。吳大剛的屍體“嘭”的墜落到地上的荊棘叢林,大大小小的尖刺刺入吳大剛的身軀,殘缺的肉體看著慘不忍睹。

那一定很痛吧,被密密麻麻的針刺紮破身體。可惜吳大剛連這分疼痛都無法感受,那根貫穿心臟的尖刺奪走了他的生命。

謝繁華壓低身子躲在一樓一家珠寶店內,他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,身上的血孔多達12處,每一處都在向外冒血,照著這般情況怕他是堅持不了多久。他轉過身,微微向上擡頭,悄悄的推開一塊石頭,透過縫隙觀察著GM。吳傑英離謝繁華的距離不到20米,稍有閃失謝繁華就會交代小命。

只是露出一個眼睛,吳傑英必然察覺不到自己的位置,謝繁華是這麽想的。很遺憾的是,吳傑英是GM,他不需要刻意去尋找被警戒者的位置。

吳傑英還在四處尋找被警戒者的位置,就在謝繁華透過縫隙窺視吳傑英的那一刻,一根空了一半的血條赫然出現在櫃臺上方。沒有多想,吳傑英左手向上一擡,一根尖刺從地面刺出,直指可疑地點。

謝繁華大吃一驚,沒想到GM的洞察力如此可怕。他飛快的向後蹬,整個人躺倒在地。

尖刺貼著謝繁華身體刺過,帶起的風輕撫到謝繁華的臉龐。這風是如此的細微,可謝繁華心卻涼到極點,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裏。謝繁華才剛剛躺倒在地,還未做出其他動作,尖刺就驟然發生了變化。靜止的尖刺高速旋轉,細長的軀幹變粗,數個圓形的鋸片從軀幹中生長出來,變成了一個像牛肉串似的旋轉長矛。

尖刺上的圓盤還在不斷擴大,謝繁華沒時間多想,用力一拍地面進行瞬移。謝繁華躺倒在地,所能看到的只有天花板,瞬移的位置有限。他只祈禱隊友能夠幫助他,否則他也會落到跟吳大剛一樣的下場。

再看看謝繁華的隊友,沒有GM的針對,情況卻不見得太好。

鐘辛庭位置在陳氏商貿樓三層,此時他正被17條狗追趕。

狗是沒有思想的,它們同樣屬於吳傑英可制造的NPC種類,吳傑英在三樓制造了30條形態各異的狗,將它們的屬性設定為瘋狂,撕咬所能看到的一切活物。

動物類生命有個缺點,個子小,跑得快,不太好找,難以刪除。放在言城吳傑英可不敢這樣亂來,只是寧朗市沒有人,他大可不必擔心鬧出亂子。

商貿樓三樓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犬吠,他們奔湧著撲向鐘辛庭,前前後後圍追堵截,逼得鐘辛庭滿地逃竄。不只是鐘辛庭,這些狗無法區分目標,個別不幸NPC也被按在地上撕咬。

方欞訫此時被壓在巨石堆下,正在艱難的尋找逃跑路徑。

王芳的處境倒還可以,只是他看不到謝繁華,不知謝繁華此時已經命懸一線。

吳傑英右手向上一勾,一個水桶粗的鉆頭從地面迸出,卷起碎石指向謝繁華的頭部。

謝繁華此時面朝著天花板,看不到身後發生的變動。金屬嘎吱聲和石塊碎裂的聲音率先傳達到他耳裏,無限壓抑的恐懼侵蝕著謝繁華的內心。

吳傑英沒有做出其他的攻擊,他覺得這已經足夠了。正當他靜靜等待謝繁華被撕成碎片時,一陣空氣被撕裂的呼嘯聲傳來。還沒等吳傑英反應發生了什麽事,一輛出租車以極高的速度翻滾著沖到了他的身邊。伴隨著巨大的撞擊聲,出租車重重的撞到吳傑英身旁的空氣擋板。車身被巨大的速度壓扁,支架扭曲變形,車窗玻璃碎成渣滓。在這嘎吱作響的出租車之中,吳傑英瞥到了密密麻麻的手雷。

吳傑英一咬牙,右手握拳,在自己四周豎起防禦一切的空氣擋板。

數百顆手雷轟然爆炸,火焰包裹住中心的吳傑英,完全遮擋住他的視線。在吳傑英被攻擊的同時,一尊銅像突破一樓的防彈玻璃,帶著不計其數的透明碎塊飛進商城,從側面撞倒地面升起的巨大鉆頭。

鉆頭刺入銅像發出尖銳的聲音,銅像被彈開,鉆頭也跌落地面,隨即停止了轉動。

謝繁華摔倒在櫃臺,支架變形讓他得以緩沖,他撫摸著心臟剛想要爬起來,震耳欲聾的爆炸突然從前方傳來,折磨著他的耳朵。

火光沖天,爆炸,爆炸,爆炸,無止境的爆炸。爆炸摧毀觸碰到的一切,鐵片和石塊如同雨點般向四處飛濺,負責承重的支柱被破壞得慘不忍睹。

謝繁華弓著身子逃竄,任憑石塊和煙塵灑落到他身上。

劉齊站在街道旁的樹蔭下,右手還直直伸展在前方。他剛好趕上,利用身旁的銅像和汽車挽救了謝繁華的性命。

爆炸僅持續了5秒,在吳傑英一個手勢下,火焰和煙霧被壓縮成一個紅色的能量球。能量球內閃動著火光,手雷還在內部繼續爆炸。

吳傑英快速掃了一眼汽車飛來的方向,朝著那個突然消失的血條舉起能量球。

能量球的能量被吳傑英釋放,吳傑英還在能量球四周包裹著圓筒裝的空氣擋板。空氣擋板只有一個出口,能量朝著血條消失處宣洩。伴隨著一道紅光閃過,劉齊身旁的建築被擊中,一個直徑約2米的大洞貫穿整棟建築。

大洞距離劉齊只有10厘米,看著墻體內部那灼熱通紅的鋼條,劉齊倒吸一口涼氣。悄悄的探頭向洞口外望去,劉齊又嚇了一跳。三根巨大的尖刺朝著他飛來,前後包圍著劉齊所在方位。

“當”的一聲,一臺電冰箱出現在空中,一根尖刺被阻截,瞬間炸裂成荊棘林。鐘辛庭靠在窗口前,手裏死死捏著相片。劉齊不知道尖刺的目的是開成荊棘叢林限制他的移動,鐘辛庭不能讓劉齊吃這一虧。

看著尖刺被攔下,鐘辛庭趕緊往後撤離。果不其然,身後的地板轟然炸裂,炮彈的沖擊波將鐘辛庭震倒在地。

石塊散落到鐘辛庭身上,鐘辛庭支起身子,抖掉身上的碎石。兩聲狗吠驚到了他,撐著地面的左手手臂傳來一陣劇痛,一只土狗張著嘴吧,狠狠的咬在手臂處。

又是急促的爪子觸碰地面的聲音,鐘辛庭不顧疼痛,右手發力將鋼管刺穿土狗的身體,用力一拉甩開土狗。狗牙在手臂上留下長長的傷痕,鐘辛庭不得多看一眼,瘋狂揮舞鋼管應對兩只剛剛趕到的狼狗。

將鋼管豎放,從嘴部刺入狼狗身體解決一只。鋼管連著狼狗隨意甩開,徒手應對撲來的第二只狼狗。手忙腳亂,右手掐住狼狗的脖子,左手卻滑落到了狗嘴。觸碰到狗牙讓鐘辛庭大感不妙,隨著狼狗奮力一咬,左手傳來劇痛,右手趕忙收回伸入狗嘴,兩手合力向外掰。

狼狗不依不撓,鐘辛庭一腳將其踹開。趁著這東西在地上還沒回過神,趕忙從腰間摸出匕首,毫不猶豫的向前一躍,狠狠的刺了下去。狼狗抽搐了幾下,停止了掙紮。

鐘辛庭疲憊的靠在墻邊,找了盆水清理身上的傷口。他可管不了什麽狂犬病不狂犬病的,他身遍布大大小小的牙齒血孔,像剛才手臂上那樣駭人的傷口也有好幾條。

看著地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狗屍體,鐘辛庭苦笑。原來可怕的不只是刑官和GM,還有這些惱人的小東西。

劉齊到了,意味著對GM的作戰正式開始。真是諷刺啊,之前那麽轟轟烈烈到底幹了什麽?正當鐘辛庭準備與劉齊聯系時,奇怪的事情發生了。

地上的屍體沈入地下,金屬荊棘林消失,被破壞的建築恢覆成原來的模樣,商貿城第二次被GM修覆。更奇怪的是,商城恢覆原貌後,GM不再進攻,小跑進了商貿樓內部。

就好像是有裁判喊了暫停,被警戒者和GM都默契的停止了進攻。

鐘辛庭從褲兜裏掏出手機,手機屏幕破碎,一排清晰的牙印烙印在上方。鐘辛庭將手機在地上敲了敲,拉斷一根繩子,修覆破損手機。

“餵,發什麽了什麽情況。”

電話裏傳來劉齊的聲音:“我到了,你們還好嗎?”

方欞訫:“很糟糕,吳大剛死了。”

劉齊惋惜的嘆了口氣:“那你們的情況如何,還能繼續戰鬥嗎?”

方欞訫:“我還好,謝繁華受了重傷,鐘辛庭就不知道了。”

鐘辛庭按著自己的傷口,咬咬牙:“可以繼續戰鬥。”

方欞訫:“那現在GM呢?”

劉齊:“躲到了商貿樓裏。”

王芳:“嗯,現在在第二層樓梯轉角。”

方欞訫:“什麽情況,他停止攻擊了?”

謝繁華:“我想我知道為什麽,鐘辛庭也應該知道。”

聽到謝繁華說出這句話,鐘辛庭支起身子望向窗外。商貿樓前,陳氏廣場的花圃旁,在那炎炎烈日之下,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鐘辛庭的視野。

李建軍頂著炎熱走向目的地陳氏廣場,就在剛才,這邊發出了嘈雜而又巨大的爆炸聲。看來那個叫鐘辛庭的男子說得沒錯,寧朗市確實在發生不可告人的事情。

可是來到這他卻發現,這裏平淡無奇,完全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的模樣。最直觀的就是路上的行人,他們的表現是如此正常。

看著來往嬉笑的路人,莫名的恐懼在李建軍心裏誕生。沈悶的爆炸聲絕不是幻聽,行人的正常在現在看來實在是詭異。汗毛乍起,李建軍產生了一種錯覺,他感覺自己正矗立在行屍走肉當中,他是唯一一個活著的人類。

商城的三樓,一個憔悴的身影依偎在窗前,他蓬頭垢面,衣衫襤褸。那紛亂的頭發下,炯炯有神的雙眸煥發出光彩。淡淡的微笑掛在臉上,展現出勝利者的姿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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